“啧…”
赫尔看着凯莱第二次在记录纸上面留下的晕开的墨渍不耐烦地发出咂舌声,那团掩盖不了的浓色正如同此刻他有些不能忽视的欲气和恼怒,难以忽略。凯莱站在办公桌旁边的身子震了震,然后缓慢地转过身来看着赫尔,他有些局促,却不显得慌张。
“昨天夜里给坎维讲了睡前故事,睡得有些晚…”他没说眼下有些困了,说话只说到一半就停住了。
“所以眼下天才凯莱实验员已经困了?”
灰色头发的男人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有些稍长的尾发在后脑勺束成一个小的发辫,投在横横条条的记录纸上有一块独特的阴影。凯莱没有询问自己有没有专属的座位,他通常站在办公桌的另一侧做些记录数据的简单工作,此刻他盯着那团阴影一时不知道要不要抬头。
“你觉得坎维会不会把你当成父亲?”赫尔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凯莱直起身来紧紧盯住他,脸上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神色。
他起身有些超出了承受的范围,过度劳累的腰杆此刻不自觉地颤抖。
赫尔疾步走了过来,一双手伸直了朝他腰部摸过去。凯莱时常穿着白大褂,那只手先是隔着外面有些粗糙的白色布料捏了捏腰侧紧绷的肌肉,然后摸索着往前一颗颗解开凯莱扣得一丝不苟的纽扣。大褂被那只作乱的手掀开往后扯,露出内里贴着的浅色针织衫,赫尔的左手指贴着裤缝往里面摸到衬衫里面的温热肌肤。稍微凉点的圆弧指腹一接触到光裸的皮肤,凯莱感觉自己浑身泛起鸡皮疙瘩——那是一种自脊背而起的寒气。
这只曾经混着风声落到脸上的手此刻不老实地游走在看不见的地界。赫尔摸过他后腰的紧致肌肉,往上摸到本该不属于男性的奇怪的衣料。蕾丝的钩指感似乎要停留在手指的一丝一厘,赫尔往前凑近了些,甚至伸出右手将凯莱压回原先工作时的体态。凯莱里面穿着的白衬衣是不系最上面两颗扣子的,于是盘亘在锁骨以下的不是一览无余的光裸躯体,而是粉色的,透视的,赫尔亲自挑选的粉色内衣。倘若没有外头几件衣裳,光是穿着那间衬衣,在某个不知名的光影下许是能看见凯莱胸前的粉色小蝴蝶结,突兀而又不突兀。
手在内衣表面搓揉杂捏,凯莱有些食髓知味地眯起眼睛,耳根抢着脸颊先红了。
忽的,赫尔先前一直空闲的右手从办公桌上抄起了夹着记录纸的木板狠狠往此刻挺翘的臀肉扇去。十成十的力气发出空中惊雷般的巨大声响,凯莱先是愣住了,而后才知觉到痛。
“呜”
凯莱发出小声的闷哼,喉头哽咽的水声也激得眼眶里面泛出莹润的水泽,倒是有一番楚楚可怜的味道了。赫尔没因为他的反应而停下手,反倒是把握着节奏举着木板一下一下往那砸去,饱满的圆弧被迫拍打出肉浪,似乎把白褂都掀了一番。
“啪,啪,啪…”
手上的动作好像机械般地进行着,凯莱通红的面颊逐渐低到扶着桌面的两侧臂弯里,伏在桌上,发细细密密的抖,他蜷缩成煮熟的虾米那样企图保护自己。赫尔喜怒无常,时常是这样给点甜头再给一巴掌。身后不断落下的木板好像街头巷尾闲谈之间聊到过的小孩被家里大人教训里传的,只是这般故意羞辱的姿势对于26岁的成年男性来说又未尝不是另一种精神责罚。
眼下打了几十下,赫尔也没留神,木板上方的金属夹挨着皮肉打了下去。这时候凯莱发出了声惊叫,金属的硬质挤压着臀肉痛得他眼前发黑,好半响耳朵边还是叮叮的噪音。赫尔抬了半边眉毛,伸手解开了他的皮带,松松垮垮的裤子就顺着光滑白皙的大腿滑到膝盖以下。内里也是跟着内衣配套的粉色内裤,老实说更像是成人店里面贩卖的三根带子绑在一起的情趣内裤,亲肤的狭窄布料嵌进了略显干瘦的臀缝之间,似乎要显得这般臀肉要饱满不少,周围的蕾丝遮盖不住之前拍打过的那层薄红,左上方的臀峰有一处明显的深红色痕迹,是先前金属夹留下的。
赫尔摸着那处深红色滑动了几下手指,又好像觉得这样的动作显得太过温情了,转手掐住仍旧趴伏着的凯莱的后脖颈。他人天生的干瘦些,连带着脖颈也微微一掐就能折断一样。凯莱顺着他的动作转身蹲了下去,抬头之后鼻尖正对上皮带扣下面的拉链,有阴沉沉的光泽。
凯莱叹了口气,双手抓着赫尔双腿边的裤缝跪在人脚下。起先跪姿不怎么标准,膝盖尖刚好落在赫尔今日穿着的皮鞋上,一接触到不同于地面的触感,凯莱马上向着赫尔的方向偏了一点好方便张大双腿,大腿内侧靠近膝盖的部位将将好抵住皮鞋边缘。
赫尔没有叫他用牙齿咬开拉链的习惯,他索性也就用双手去解开赫尔的裤子。目光所及之处,那根之前不眠不休在他身体里面作乱的性器此刻还疲软着,蛰伏在毛发丛中却不显小。做的次数不多尚且不熟练,一时间迟迟不知怎么下口。赫尔抓着他头顶的柔软头发迫使他往办公室侧边看去,那里擦得透亮的玻璃正好倒影出他们暧昧不清的淫糜姿态。凯莱觉得,要是这面玻璃被替换成镜子,不知他还要狼狈多几分。
这样的跪姿实际很不好受力,人止不住地往上靠。凯莱一只手紧紧攥住赫尔的裤腿,另一只手扶着半硬不硬的肉根往嘴里送。没有完全勃起就已经将他口腔内塞得太撑,前前后后耸动一颗毛绒脑袋,牙齿也因为生涩的技巧而不断磕碰上敏感的柱身。他还不会用舌头舔舐前端渗出滑液的小孔,反倒是赫尔先不耐烦地扶着他的后脑勺自己动了,不能自己掌握深度的口交让凯莱并不好受。时常那根性器在口腔内挺近地太深就会压榨他不太通畅的呼吸。喉口被顶开的时候,赫尔还会坏心眼地停留下,这时候凯莱实在是压抑不住生理泪水,连嘴边也被磨得红艳艳的。
再一次的深喉之后,赫尔算是大发慈悲退了出来,凯莱被他呛得不行,收不回来的唾液从嘴角流出来,随着咳嗽滴落到赫尔的皮鞋上。
“你的咽反射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深一些啊。”赫尔不明语气的尾音往上滑,显得有几分讥讽味儿。
凯莱被他说了之后更不自在,嘴角的诞水他不舍得用大褂的袖口去擦拭,慌慌张张爬起来想要去书桌上抽卫生纸的时候还不小心挨到那孽根,顶端分泌的黏液蹭在脸上留下一串串水痕,更像是细腻绸缎被打翻了一杯水。
手上刚抽了几张卫生纸,脸上擦了好几下都觉得不干净。
赫尔又将他翻身压在桌上,全身往下胁迫人紧贴着冰凉的桌面,一时间好似一头威风凛凛的雄狮在靠近打量负伤之后动弹不得的猎物。先前被擦过脸上水痕的一团卫生纸也被他从人手里夺了过来,囫囵四散开塞到凯莱的身下,“别尿到我的报告上,”赫尔凑近他,有些干燥起皮的粗粝唇吻贴着他的耳廓一个字一个字说给他听。
凯莱眼下只能紧张地张开双臂扶稳了办公桌两侧,双腿也被赫尔强硬地弯折成一个门户大开的样子,脚腕几近挂到桌外。
办公室里面没有放上润滑液,此刻这个情形看来赫尔也绝不会让他这时候回卧室取。先前挂在嘴角还没完全擦干净的诞液还亮晶晶的,欲滴。赫尔携了两指揩过,撬开牙关摸到一条滑腻软舌,口腔里面呈的唾液尽数被他抹去当了润滑。起先还只是把人嘴里偷的画着圈揉在穴口,也没说打圈安抚一下就用中指蛮横往里捅。
凯莱之前没跟他在这地方做过,明显有些紧张,后面也夹得更紧。一根手指挤开浅色的皱褶直直往内,螺旋指纹抚过每一寸敏感的肠肉,刚一到底,赫尔就开始浅浅抽弄手指。从这个角度还能看见他先前被打得红肿的臀肉跟周遭的屁股形成的巨大反差,跟那团侵染了记录纸的墨渍一样显眼,这般色差更是不断拍击赫尔已然灼热的情欲。
“这里应当是能听从意识的。”那根手指依旧抽插得艰难,赫尔索性转手摸着穴口难以放松的肌肉开始缓缓揉捏。
“你听见我叫你放松的命令就应当有所反应,”赫尔补充道。
也许是凯莱放松了些,也许是那根开拓的手指起了作用,赫尔探进去的两根手指逐渐能捣出些水声来。内里分泌的肠液借作祟的手指滑落出来,有些流到黑色的桌面上,有些滴落到已经作废的记录纸上,大多的则是汇集到凯莱的穴口处。
等到赫尔觉得几近扩张充足的时候,凯莱前面也硬得一直在流水了。光是看着白皙的身下那两团被自己折磨出来的红晕,以及秀气的因充血而硬挺的下身,甚至是染上不清明的水液的后穴,赫尔皱了皱眉头,把自己已然再难以忍受的下身往小口挤。恐是看的不清,亦或是那张小口也因为害怕而不断推挤,赫尔好几次都没插进去。他又啧了一声,一手掰开碍事的屁股肉,一手扶着下身缓缓往里送。
凯莱被这胀痛弄得额头唰地出了一层薄汗,却又实实不敢逃开,只能心里一遍遍默数叫自己多放松些。奈何因为没有润滑的缘故,赫尔这边也觉得好像比平时还要紧些,入得深了似乎箍得自己也有些不舒服。赫尔将他包裹着腰肢的衬衣针织衫悉数往上扯,一两下,还露出两颗前几日被吮吸得胀大磨得生疼的乳尖,也是那般红。赫尔没有舔弄,也没有抚摸,只想让他赤条条裸露在眼中。
赫尔不等他适应就开始动,把握不到节奏的凯莱也慌了神,手脚扑腾了几下就被死死按住两边腰腹。动作稍微慢了些,却也是不容反抗的,那两只手更是从后腰一路摸到小腹。
凯莱只听到他喃喃说着什么,细细一听才发现他是习惯性地念了念摸过的肌肤之下的骨骼组成。比如摸过他的耻骨,手指总是忍不住在上面摩挲几下,好像在欣赏一具教学器材。
肉柱在窄小的后穴里面进出了好几个来回,赫尔才发现自己居然将人小腹撑出一个微小的弧度。凯莱身形纤细瘦弱些,但是穿着衣服就已经有一种颇具骨感的弱态。只是眼睛看得并不细致,只是手掌拂过时能体贴到异常的隆起。快感就好像汇聚在荷叶中心的露珠,一颗一颗最终会压得荷叶一侧倒下,凯莱也逐渐在这场原先毫无兴致的性事之中体味到快感,累积的快感冲刷他食髓知味地神经,前方的勃起也因此快要到溃发的程度。
赫尔发现他神态意识已近模糊,眼里也越发混沌, 便堵住了他高潮的出口,还拿指纹在脆弱的小口上画着圈折磨他。将出不出的高潮被人堵在出口,而手上越发放肆的玩弄更是让他难耐地扭动身子,清醒时凯莱定会责备自己那番欲求不满的模样。
赫尔胸前的衣兜里面装着他父亲留给他的钢笔,里面灌了血一样鲜红的墨水。鬼使神差地,他抽出钢笔拔了笔帽,在先前发现的被自己顶出弧度的小腹上写了一串字,凯莱只觉得有冰冷的东西滑过。
赫尔博士一边欣赏自己写出的一个个字母被他粗大的性器顶的依次显现一点弧度,一边满意地继续揉弄已经承受不住的性器。那根可怜的东西被他堵住了马眼,还要不间断地摩擦敏感的肉头,手指也包裹着上下滑动,激得凯莱好像带了脚铐的夜莺一般不停地挣扎扭动,原先躺在桌面的上半身也不由得坐直了起来。
凯莱不止一次在性事中示弱,这回更是伸手环住了眼前这人的脖子,企图用配合的态度来换取一点同情。他通常不开口,因为害怕莫名其妙激怒这人。凯莱依旧大开大合地操干着,好像是要将囊袋也全部挤进那张小口一样用力,丝毫不理会。
眼前的赫尔距离很近,灰色的刘海有些过长甚至掩盖到了眉眼,原先束成小辫的尾发也在激烈的动作之间散落些洒在肩上,他眼睛是金色的瞳孔,若非终年不散的阴鸷裹杂其中是要像阳光的璀璨的。赫尔右脸横亘的伤疤有些突兀,细看上面布满了新生皮肤。凯莱只觉得自己是被操得太过而神经反射性地想要做出示好的动作,他竟伸出细嫩的舌尖舔上了那骇人的伤疤,触碰到的柔嫩皮肤好像能舔舐到因血管而凸起的细微,似虔诚,如亲吻,单只是一瞬,凯莱立马收回了放肆的小舌。
新生的组织神经不如原先的灵敏,脱落了伤疤之后仍旧是迟钝,只觉得湿湿热热的水感。
赫尔整个人怔住了。
然后他不管自己尚且还未释放的下半身,直接拔了出来就开始整理衣裳。凯莱也被自己毫无知觉的动作吓了一跳,而后被释放的性器流出一股股浓稠的白浊沾湿了腹部才将他的思绪牵引了回来,甚至不是射出来的了。
夜里凯莱去看望坎维,总是要跟他聊聊天,而不是讲什么睡前故事或者唱摇篮曲。
等到坎维终于睡下,凯莱从他房间里面退出来已经是后半夜了。他感觉到有人靠近了他,然后将他按在刚刚关好的门板上,不安分的手伸进后腰往下探。
“赫尔!不可以在这里。”凯莱压低了声音妄图拒绝,有沉闷的愠怒感,像快下雨的低气压雨夜。
赫尔不回答他,手指却往还湿润着的小口里面伸。他动作有些粗暴,黑暗里欲望在敲打神经,让人不自觉地想要做出些出格的事情。很快那张小口便容纳下了两根手指,不断作恶的手指进出弯折可以捉弄他似的。凯莱身上还穿着先前没来得及换的白褂,里面已经被体液弄湿的情趣内裤也勒着被磨得红肿的小穴,走动之间不舒服得很。有点合不拢,里面渗出来的肠液大多都干在了臀缝间,被狠打过的臀肉还没褪红,衬的中间小口格外可怜。
“你把坎维到底当成孩子还是自己啦?”
直到那根烫得有些灼人的肉柱顶进湿润的小口,将湿冷的水液煨得温热的时候赫尔才开了口。
凯莱不回答,赫尔也没逼问。他被压在里面睡着人的房门口操干,身后的人非但没有将他往怀里揽,更是把他往门板上按。赫尔这次动作不算太快,只又深又重,黏腻的润滑裹挟肠液一并被他带进去,又打成白沫带出来。凯莱直觉得自己被顶到底了,紧张地夹紧了肉口想要人快些射出来。也不知道房间隔音如何,拍打的水声在动作之间暴露无遗,光是听着就令人面红耳赤。
到后面赫尔也有些收敛不住,干脆就着那样顶在深处的姿势抱着人往卧室走。性器随着走动浅浅耸动,甬道里不禁折腾的软肉被换着角度磨,酸胀难忍,仿佛要失禁了。
一直走到走廊的深处,凯莱听见开门的声音,甚至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的幻想还是说坎维真的开了门。
一直被折腾了很久,到最后凯莱快要爬着往浴室里走。镜子被热水的水汽蒙上一层雾,不明不净看不真切,能在衣物掩盖之下的皮肤仍旧是红痕斑斑,暧昧淫糜。恍惚间看到肚子上有什么红色的东西,对着镜子一照才看到上面有一串字母尚且还能分清内容,但是什么时候写上去的他已然回忆不明。
上面竖着写道:“Nerve reflex。”
他只觉得周身空空,空空还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