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别人的约稿,请勿保存
好像有什么湿热的气息喷洒在颈脖处,阿藤春树感觉自己好像在泥泞中挣扎一样难以呼吸,当他不耐烦地睁开眼睛之后果不其然是矶井实光这个老东西干的好事,而且还是被这个酒鬼忽然倒在床上横着压住了身子。
阿藤春树皱了皱眉头,其实他这次来得挺突然的,只是给丽慈发了消息就先回到家里睡下了,无论至高细胞再怎么厉害,总觉得长途的旅程的疲累感还是另算。
“喂,你给我起来啊。”
看样子矶井实光是赶完稿一时高兴,在外面喝了点才回家来的样子,鉴于他本人还没清醒,阿藤春树心里评价这幅黏糊糊的无脊椎动物的模样,真的有点像鼻涕虫了。
他毫不客气地把矶井实光从身上推开,眼看着这人翻个身就要滚到地上了,阿藤春树想了想又骂骂咧咧地把他拉到床上,塞到靠墙的边角里,打算自己先起来。
“别走,haruki…来让爸爸亲亲……”
“爸爸明天陪你出去玩好不好?”
他刚刚翻身坐起来准备起床,听到矶井实光挽留的话就僵住了身子,他说不上来矶井实光究竟是在喊他别走,还是永远留在了12岁的晴己别走。
他扭头又坐回床上,看着烂醉如泥的矶井实光一副没出息的模样,心里忽然少有地酸楚起来,只有矶井实光这副神志不清的模样的时候,阿藤春树才愿意稍微表露出一丝自己的脆弱。
就那样坐着看了会儿矶井实光呼呼大睡的样子,阿藤春树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想给对方盖上被子。
刚刚扯过被子准备给矶井实光盖上,他的手腕就被对方握住了,阿藤春树猝不及防地被拉得趴在对方身上。
不知道是真的醉了,还是假的。
矶井实光把他拉到床上,立马就揽住了他的腰根本不让他离开,嘴里声音轻轻地念叨着什么话,他本来没想听清的,但是他比常人灵敏的听觉就是听到了。
“对不起,爸爸错了……”
“你能原谅爸爸吗,haruki?”
“说这种话……你也太自私了。”
阿藤春树几乎在听清内容的一瞬间,就提起这个鼻涕虫的领子把他揪了起来,他感觉自己额头绷紧了眼角也发烫,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的。
他不知道晴己会不会选择原谅矶井实光,但是阿藤春树自认为是没有资格去替晴己原谅他人的,说出这种话的矶井实光不过是想原谅他自己吧……?
晃了几下领子,被他揪起来的矶井实光终于睁开了眼睛,他几乎是撞到阿藤春树脸上去了,想伸手搂着脖子去抱阿藤春树,醉醺醺的酒气很难闻,还热乎乎地喷洒在阿藤春树的脸上,让人想吐。
阿藤春树好像又看到那个没用的父亲,那个怯懦的男人,让他又憎恨又无力的那个男人,那个他喜爱的父亲。
只需要一下刺激阿藤春树的愤怒就到达了极限。他的手不自觉地在矶井实光的颈部两侧收紧,大拇指卡住喉结两边,用力往内收缩自己的虎口。矶井实光被他勒得开始激烈地挣扎,但当他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看见阿藤春树的那张脸,他又停下了挣扎,好像被阿藤春树杀死是他的夙愿一样。
最终在听到矶井实光剧烈的咳嗽后,阿藤春树还是收了手,他感觉自己脸颊上湿漉漉的,但他不觉得是自己在哭,他听见自己用很轻的声音说话,
“你想抱我吗……”
没等矶井实光动用他被酒精摧毁过的大脑给出回复,阿藤春树就先一步闭上眼亲吻了他的嘴唇,剩下的都是熟练地顺其自然,他的床头柜一直都有润滑液和安全套。
这是成人的吻,里面混合着酒和柑橘的香气,而唾液互换则是最好的走神时机,矶井实光大概今晚也是和那几个朋友一起喝酒吧。
两人吻到激烈时,阿藤春树才感觉到矶井实光的膝盖卡进了他的双腿间,偷偷在用膝盖刮蹭他的大腿内部,怎么做过这么多次爱还像个处男一样。
内裤被脱下不知道扔到昏暗的房间哪个角落里了,他只是躺下看着矶井实光低头在他身下摸索着。
在阿藤春树的会阴处有个窄小的入口,在昏暗的房间里根本看不清,不过除此之外他看起来完全是个男性。
矶井实光的手指顺着润滑液探入其中的时候,阿藤春树只是发呆看着天花板,忽然听见窗外滴滴嗒嗒的声音,没想到后半夜还会下雨。
太久没有性生活,他努力忽视身下的那种不适感,扭头看着窗外的雨,不知过去多久了,他昏昏沉沉地快要在这有节奏的声音里睡过去。
直到矶井实光套都忘带就要往里面挤,其实戴不戴安全套都无所谓,他的女性器官发育的并不完全,甚至无法完全容纳一个正常男人的阴茎。
但是他喜欢那种做足了准备的性爱,他讨厌被矶井实光直接进入,这会让人有不必要的联想和心理不适。
他轻轻地蹬了一脚矶井实光的腹部,想让他拔出来,但是显然这并不现实。
矶井实光好歹也这么大年纪了,做爱还是熟门熟路的,哪怕稍微喝醉了伺候舒服阿藤春树其实也没那么难,没一会那种不适感消退了。
过分窄小的肉穴因为矶井实光的进入,连穴口的肉都被带得微微陷进去了,穴道里分泌的淫水和润滑液浸湿了身下一小片床单,阿藤春树仰起脖子,双手抓住两侧床单指节用力得发白了。
矶井实光不知道发什么酒疯,忽然整个都抽出来了,嬉皮笑脸的去亲他的脖子,没刮的胡茬子长了出来,就像砂纸一样去蹭他的脸,他总是在这种无意义的地方表现得像个真正的父亲。
那只手覆上会阴处的时候,他还没感觉到矶井实光要干什么,”啪”的一声他的半个手掌打了上来,有点疼更多的是带着水声的巴掌很响,阿藤春树几乎要从床上整个跳起来。
阿藤春树满脸通红,气愤得要踹开矶井实光,却又被他抓住了脚腕,重新侵入了阿藤春树的体内,阿藤春树刚要骂他,他又活动腰部开始剧烈的运动,让那一句句辱骂变成闭不上嘴巴的呻吟。
矶井实光知道他所有的敏感点,所以总是把他在床上弄得一塌糊涂,哪怕想反抗也使不上力气,只能在第二天把他训一顿。
他又走神了,在有规律节奏的时候他总是思绪到处乱飘。
阿藤春树放空精神就又开始回忆过去的事情,属于矶井晴己的那些记忆,他依旧像自己的事一样记得清晰,大概晴己还活着也不会记得这么清晰。
和矶井实光做爱的时候阿藤春树像是海浪上到一艘船,被海浪肆意操纵着方向,他听着矶井实光的声音,好像也喝醉了一样。
“父亲……”
沉浸在回忆里的阿藤春树,无意间还是喊出口了,他自己也有些震惊地别开头不敢看矶井实光的表情。
他感觉到了矶井实光停下了身下的动作,好像就那样愣住了很久很久,直到他不耐烦地扭头看矶井实光的那张蠢脸的时候,果然哭得超级难看。
矶井实光的哭脸真的很难看,阿藤春树不知道怎么形容,他这辈子也没见有人在他面前哭得这么狼狈过,没发出一点声音却张大嘴流着眼泪。
矶井实光哭了很久,但是他在阿藤春树体内的阴茎却还硬着,甚至在阿藤春树叫父亲的时候还涨大了,阿藤春树紧紧盯着他这张脸,张了张嘴却什么讽刺的话也没说出来。
他不过是觉得矶井实光来这一套真的很卑鄙,但阿藤春树只是冷冷地看着对方的脸说,
“你哭够了吗?”
“没哭够的话,待会自己去厕所撸管。”
他这次真的用上了力气一脚把矶井实光一脚踹开了,阿藤春树感觉自己的心情真的太糟了,比第一次久别重逢还糟糕。
他还软着腿就想站起来去卫生间洗澡,刚坐到床沿边又被人从背后像抱小孩那样抱住揽在怀里。
“别离开我好吗,haruki……”
“我爱你,haruki!”
“你这个该死的醉鬼……”
“以后爸爸会一直陪着你。”
阿藤春树咬牙切齿地咒骂他,但是矶井实光像听不见一样黏糊糊地把人抱进自己怀里,一遍遍地说着这些甜言蜜语,直到阿藤春树又被他抱回怀里才罢休。
平日里他和矶井实光的矛盾根本没有停歇过,但是总有必须休战的时候,阿藤春树扭头回去看矶井实光的脸,眼角红彤彤的像个吃不到糖的小孩一样。
他确实是,阿藤春树感觉矶井实光这辈子一直都像个自私的小孩,他只记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却给不了别人想要的,他只是个只会逃避的懦夫。
但是……唯有接下来那么久的生命里,阿藤春树想相信他给的承诺。
阿藤春树把头故意枕到矶井实光的一条胳膊上,假装听不见老东西大惊小怪的哀嚎,闭上眼睡了。